一代伟人曾说过,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套用这句话:一个人做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这件事,无怨无悔,矢志不渝。我们愿将此送给行业前辈、我国涂附磨具的著名专家、涂附磨具界唯一的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高忠。
行业老前辈高忠教授
一棵蒲公英的种子,飘落在涂附磨具这个贫瘠的领域,却深深地扎下了根
1959年,大学化学系毕业生高忠,非常幸运地赶上了我国第一次招考研究生,整个中国只招录1000人,而高分子专业只招7人。高忠凭着他的刻苦钻研,以优异的成绩成为这千分之一、七分之一,幸运又荣耀。
三年之后,这个大上海的高分子化学研究生从华东师范大学顺利毕业,却被分配到了地处河南郑州郊区的磨料磨具磨削研究所。生活条件的巨大落差、生活习惯的不适应、专业的不对口,种种的不称心、不如意,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一度陷入苦闷彷徨。
研究所领导、也是他最尊敬信赖的老大哥时任总工程师的钱惟圭教授看出了他的心思,与他促膝谈心,钱总以自己土木工程专业转而从事磨料磨具研究的亲身经历告诉他,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只要努力,都能做出成绩,都会有发展。钱总的教诲对他启发很大,使他逐步端正了思想,克服重重困难,全身心地投入到全新的工作领域——涂附磨具研究。
认准了目标就一头扎进去,哪怕实验室被封,人被下放车间劳动,都不能阻挡他对事业的追求
在研究所领导的支持下,他自己动手,从购买仪器设备开始,一手建起了涂附磨具实验室,并担任涂附磨具专业组组长。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在进行静电植砂工艺研究时,当课题进入关键时侯,十年“文革”开始了,他被扣了很多帽子,在最困难的时候,实验室的门被封了,人也被下放至第二砂轮厂的生产车间劳动,但是他依然一边劳动一边与车间技术人员一起做实验,继续自己的研究工作。
从一份查到的原始资料中记载,他担任了涂附磨具众多项目的课题研究,取得的成果也最多,尽管一些项目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这些项目有大有小,有基础研究,也有项目开发,有检验检测,也有工艺开发设计。这些成果与当时实力强大的第二砂轮厂、上海砂轮厂等涂附磨具项目一道,直接构筑了中国涂附磨具初创时期的基本架构体系,使我国涂附磨具研究从无到有,形成了我国涂附磨具研究的独特体系。他的不少科研成果为以后我国涂附磨具的发展解决了一个个技术难题,为行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它们就象一粒粒品质优良的种子,在中国涂附磨具的土壤中遍地开花。他所负责的大型课题项目如"大型砂带制造技术","网格砂带","粘贴式砂盘"等,曾获河南省三等奖,机械工业部二等奖及国家经委新产品成果推广奖,他本人也曾荣获河南省和郑州市科技先进工作者称号。
在开展课题研究的同时,他笔耕不辍,与人合著《涂附磨具制造》一书50多万字,是国内涂附磨具行业最爱欢迎的基础技术理论著作;担任《磨料磨具技术手册》副主编,并撰写了其中涂附磨具篇。该书237万多字,是国内最具权威的技术著作;先后在磨料磨具专业杂志上发表学术文章20多篇,对于推进中国涂附磨具的健康发展非常良好指导作用。
家乡求贤若渴,将这位高级技术人才拥入怀抱,在那里他体验了另一种技术人生
1988年,在他54岁的时候,家乡上海在全国各地遍揽人才,引进各领域顶级技术专家。他作为磨料磨具方面的专家调入上海砂轮厂,担任总工程师、涂附磨具研究所所长。这个“其实我认为自己不是做管理的人才” 的人,自此从科研一线退出,以其丰厚的经验积累与高超的智慧,在更加宏观的技术管理与决策领域,演奏着人生中更加华彩的乐章。他担任了上砂三大工程(引进德国的涂附磨具生产线、引进英国的金刚石砂轮生产线、与诺顿公司合资生产陶瓷砂轮)总指挥;1990年率先在上砂展开ISO国际质量体系体系认证,开创了磨料磨具行业的先河,有效地提升了企业的管理水平。1991年他被机械工业部授予"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1992年起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待遇并获上海市高级专家。在上砂总工程师这个岗位上,他持续奋斗了11年,直到65岁才光荣退休。
对涂附磨具事业的热爱与追求是他终身的职业,目前他依然在“上班”
对于一个热爱涂附磨具事业的人,退休只不过履行了一个手续换了个岗位。所有他关心的行业工作都仍在继续。
——在中国涂附磨具高速发展,众多民营企业崛起的背后,频繁活动着他的身影,他用自己大半辈子的技术经验积累扶持帮助他们成长;
——担任《中国涂附磨具》杂志顾问;《中国研磨》杂志专家组专家;《磨料磨具》杂志顾问,将自己人生的积累化作一篇篇思想深刻、质朴畅达的文章,给行业以指导,给大家以启迪;
——担任涂附磨具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策划、推进了行业多项工作活动的开展。参与涂附磨具涂胶测量仪的设计与实验;与钱惟圭一道就涂附磨具行业“十二五”规划的落实,行业如何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建言献策,并就行业规划如何纳入国家的“十二五”规划提出建议;
——策划《中国涂附磨具发展史》编写大纲初稿,承担多个章节的写作任务……
今年三月,一个春暖花开的午后,记者与他讨论行业大事、探讨人生的真谛。
记者:有很多像您这样掌握涂附磨具技术的人都都发了财,有的成了大老板,身价千万,您心里有没有不平衡?
高总:我过去靠工资、现在拿退休金,钱不多,但心里很安稳,受到很多人的尊重,我很满足。
记者:如果当时不去上海,抽身去一家私营企业,说不定“发了大财”?
高总:我们行业有很多这样的情况。有些人忙着发财,有些人忙着做一些公益性的事情。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我更注重精神方面,高兴就好。中国13亿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也都在改变。年纪大了之后,多为行业做点事情,这是我对行业的一种心愿。
记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您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高总:我看重精神方面的东西。比如我帮别人做技术服务,给多少报酬我从来不在乎,不会去斤斤计较这些。你认为我的意见好,你就听;认为不好,就不听。但我讲多少是我对你的一种责任。
记者:回顾一生,您觉得最欣慰的是什么?
高总:我觉得我感到毕生最欣慰的就是:这一辈子一直在坚持做涂附磨具,即使在最困难的“文革”时期,我的研究工作也没有停止过。(范晓玲)